16 第 16 章
不提被一掌按碎的床头几的话，单看神色，千手扉间显得异常心平气和。
他甚至还在想：
他是不是应该先表扬一下弟弟想睡宇智波斑的豪情壮志，而后再明确地告诉弟弟不想死就不要对宇智波斑有任何想法，最后再肯定一下弟弟没有答应宇智波泉奈的清醒头脑？
然而，话到嘴边，千手扉间只是叹息着抚了抚神林雪见烧得略微泛红的脸颊：“雪见……”
不要乱来。
他唇角微动，到底将这一句劝告咽了下去。
雪见最初接触宇智波兄弟说到底还是为了千手，如今意外被宇智波泉奈缠上，他又怎么能责怪雪见呢？
“哥哥，陪我睡一会嘛。”
神林雪见在千手扉间怀中胡乱蹭着，像小猫似的想拱到大猫的肚皮底下，带点哑的含糊鼻音娇气又可爱，酥得千手扉间心底再多的说教都烟消云散了。
他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意志力艰难拒绝道：“雪见，宇智波泉奈可能会来找你。”
以他对宇智波泉奈的了解，宇智波撤去的暗卫一定还在藤原城的某个角落悄然监视着神林宅，甚至连宇智波泉奈本人都可能在暗中伺机而动。
神林宅尽数撤退的宇智波暗卫，不过是宇智波泉奈做给旁人看的表象而已。
“要哥哥陪着睡。”
神林雪见才不管宇智波泉奈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只指尖勾着千手扉间的衣角撒娇似的轻晃，身体也向后挪出一个位置来。
他哥哥两天之内在千手族地和藤原城之间跑了三个来回，还要见缝插针地处理堆积的族务，根本就比他更需要好好休息！
千手扉间脑内意志力筑起的高墙被弟弟乖巧粘人的撒娇彻底击碎。
他没有再拒绝，只提着条件道：“那雪见把药先喝了好不好？”
说着千手扉间眸中泛起一丝心疼。
他的弟弟在幼年时还有着千手特有的强健体魄。
但后来，不知不觉地，弟弟已然变成了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的病弱模样。
待到他意识到弟弟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非人的改造之后，一切都晚了。
雪见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强健的体魄，代价就是雪见的身体对各类草药和毒物超强的适应性和耐受性，以及极端顽强的生命力。
许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的弟弟才会变成对自己的身体格外不爱惜，乃至生病了也压根不想吃药，受伤了也不想包扎，还喜欢将那些微毒的草木随便塞进嘴里……
神林雪见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和千手扉间对视了数秒。
察觉到他哥哥眼里不可能再讨价还价的坚持，他才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接过了千手扉间端在手里的药碗。
皱着脸将苦涩的药汁一口闷下，神林雪见下意识往袖中摸去，想给自己摸颗糖压一压嘴里的苦涩，却陡然摸了个空。
他呆愣了一下，生锈的脑子这才想起来先前他已经将那些糖都投喂给了宇智波泉奈。
却在这时，一颗糖适时地被塞进他嘴里。
千手扉间声音温和：“糖吃完了？正好我这次带了一批过来。”
“全被宇智波泉奈拿走了。”
明明是他主动投喂的，但这会神林雪见语气却委屈到不行，全然一副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哭着鼻子向家长告状的模样。
千手扉间差点将手里预备给出的糖盒捏变形。
又是宇智波泉奈！
这家伙看上雪见也就罢了，竟然还抢雪见的糖果吃？！
他明晃晃地忽略了宇智波家大业大，怎么也不可能穷到连糖都吃不起的地步。
而宇智波泉奈也绝不是个连几颗糖果都要抢的家伙。
千手扉间只在心底将杀死宇智波泉奈的计划又往前提了提。
不管怎样，宇智波泉奈必须死！
当然，在弟弟的撒娇攻势下，千手扉间还残留了点理智：“雪见，你对宇智波泉奈……”
先前雪见缩在被窝里还不显眼，但这会他陪着雪见躺下，他弟弟锁骨上那个结了血痂还泛着青紫的牙印就让千手扉间气得恨不得当场爬起来抄刀子杀到宇智波去。
昨夜宇智波泉奈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定狠狠占了雪见的便宜！
但是，千手扉间的理智告诉他：
如果雪见不愿意的话，宇智波泉奈也根本就近不了他弟弟的身。
所以，他弟弟难道也对宇智波泉奈有点其他的想法？
“不认识，不熟，不了解。”
神林雪见马上摇头三连，并迅速扯着被角堵住耳朵，将脸埋进了千手扉间颈间，人也整个蜷缩进了千手扉间怀里。
千手扉间轻轻拍着神林雪见的背，心底放松了些许，并试探着假设道：“雪见，如果我对宇智波泉奈出手……”
看他弟弟这副表现……
应该不会因此和他翻脸吧？
“随便杀。”神林雪见立马给出了答案，并且埋怨道，“哥哥你好烦，我们不要提宇智波泉奈了，现在快点乖乖睡觉！”
他珍惜和自家哥哥独处的所有时光，并且厌恶任何在这个时间节点打扰他们兄弟的人或事。
他的哥哥会杀掉宇智波泉奈。
这就是未来。
他绝不会容许因为他的原因，他哥哥在战场上对宇智波泉奈手下留情，而后反过来被宇智波泉奈重伤或者杀死。
他没有操纵未来的能耐，就只能让未来朝着他已知的最不糟糕的方向发展。
千手扉间安下心来，再没有多问一句。
弟弟没有把宇智波泉奈放在心上。
这再好不过了。
待到千手扉间的呼吸轻缓下来之后，神林雪见在被窝里悄然睁开了眼眸。
眸中一片清醒，哪有半点迷糊的模样？
被窝里一片黑暗，但他却贪婪地看着眼前黑暗中细微起伏的胸膛，听着透过胸腔传出的沉闷又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身前人与他一样的微凉体温。
这意味着他的哥哥还好好地活着，还没有被他这只意外到来的蝴蝶无意识地害死。
他是一只被困在茧中的蝴蝶，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停地扇动翅膀，想要挣脱这个人间炼狱，却于无形中掀起飓风，在收割旁人性命的同时，也将他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神林雪见无时无刻不在庆幸，他的哥哥还没有被他伤到。
在这个只是活着就已经极为艰难的时代，他衷心地希望他的哥哥能够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并且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千手扉间睡得很沉，他的确有些累了。
但他的自制力也只让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他睁眼的时候，绯瞳内闪过凌厉的光，却又在触及弟弟熟悉的面容时变得温和下来。
神林雪见趴在床上，将手掌垫在下颌处，就那么歪着头静静看着千手扉间睡觉。
见得千手扉间醒来，他伸出指尖戳了下千手扉间眼眶下的青黑：“哥哥，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偌大一个千手，总能拎出几个擅长处理族务的人才来，怎么也不至于没了他哥哥的看顾就倒下去。
“最近事情比较多。”
千手扉间叹道。
不亲力亲为，又如何压得住族内族外的小心思呢？
见弟弟这会清醒了许多，他便顺势提起了昨夜神林雪见的动作：“雪见，为什么忽然就动手了？”
他记得他劝过雪见许多次，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用做。
但现在看来，他的弟弟完全没有听进去。
“山田一郎那群家伙的眼神很恶心。”神林一郎懒懒翻了个身，躺在千手扉间的腿上抱怨，“他把我当成春日神社里那群供他们玩弄的巫女和神官了，那些藤原氏专门养着用来赏赐下属的东西。”
说着他就拱到了千手扉间怀里：“哥哥放心。藤原大辉那个家伙把我从鬼之国的犄角旮沓里弄回来，不可能就因为这点小事找我麻烦的。”
千手扉间听得额角抽痛。
这让他怎么放心？！
山田一郎该杀，但和藤原大辉玩心眼又是什么值得放心的事情吗？！
就连他都没有把握能在心计上胜过藤原大辉，更遑论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的雪见？！
他又不是没去过鬼之国。
那种遍布风沙戈壁的地方根本就没几个活人！
就连供奉神明的神社也就那么寥寥几个神官巫女罢了！
雪见自小生活在那里，又怎么可能有和顶尖贵族玩心眼的能耐？！
“雪见，这太冒险了。”千手扉间叹气，“这种事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由千手出面比你直接动手要好上太多……”
千手扉间想不通他的弟弟为什么对千手如此排斥，明明弟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千手的资源，也总是在暗中帮他出谋划策。
“然后我就该死了。”神林雪见慢吞吞地接话，“谁能容忍千手忽然冒出来一个厉害家伙？”
宇智波不会容许。
默契地平衡着千手和宇智波武力的贵族不会容许。
其他对千手虎视眈眈的忍族不会容许。
黑绝……
更不会容许！
“哥哥，大哥和宇智波斑，你和宇智波泉奈，千手和宇智波……”神林雪见缓缓阖上眼，“这就是平衡……”
也是宿命。
千手扉间心下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弟弟似乎在忌惮什么。虽然弟弟说的的确有道理，除了千手自己，没有人会期望千手压过宇智波。
但是，千手身为忍界豪族，大哥更闯出了忍界之神空格的名号，还有他在，又怎么会连自家弟弟都护不住呢？
除非……
雪见认定，一旦暴露身份就会招来某些连他和大哥都无能为力的危险。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千手扉间心下有了计较。
“雪见，不要逞强，凡事还有我和大哥在。”
走之前，他隐晦地劝着弟弟。
千手扉间走后不久，藤原大辉便传唤了神林雪见。
对着藤原大辉，神林雪见把话说得再直白不过：“藤原大人，我对贵族间的娈童癖和风流雅好不感兴趣。山田一郎这家伙想拉着我寻欢作乐，我也只能反击回去了。”
藤原大辉拿手指虚点着神林雪见，像对待自家小辈一样，表情无奈又纵容：“雪见，你是千手家的孩子，山田那家伙对你有想法实在不该。但是，直接要了山田的性命也太过了。他是我的家臣，纵然有错，也应该由我来处罚。”
轻声斥责了一句，藤原大辉便转入正题：“回来了这几日，你和宇智波泉奈那孩子也接触过了。你觉得那孩子比起你二哥千手扉间如何？”
山田一郎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
藤原大辉更关心神林雪见对宇智波的看法。
身负千手的血脉，就不知这孩子是否会被千手和宇智波敌对的事情所影响。
神林雪见满脸茫然：“谁？不认识。”
对不起他只认识一个脸嫩的小宇智波，并不认识什么扎着小辫想强上他还咬了他一口的宇智波二当家宇智波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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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在想：
他是不是应该先表扬一下弟弟想睡宇智波斑的豪情壮志，而后再明确地告诉弟弟不想死就不要对宇智波斑有任何想法，最后再肯定一下弟弟没有答应宇智波泉奈的清醒头脑？
然而，话到嘴边，千手扉间只是叹息着抚了抚神林雪见烧得略微泛红的脸颊：“雪见……”
不要乱来。
他唇角微动，到底将这一句劝告咽了下去。
雪见最初接触宇智波兄弟说到底还是为了千手，如今意外被宇智波泉奈缠上，他又怎么能责怪雪见呢？
“哥哥，陪我睡一会嘛。”
神林雪见在千手扉间怀中胡乱蹭着，像小猫似的想拱到大猫的肚皮底下，带点哑的含糊鼻音娇气又可爱，酥得千手扉间心底再多的说教都烟消云散了。
他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意志力艰难拒绝道：“雪见，宇智波泉奈可能会来找你。”
以他对宇智波泉奈的了解，宇智波撤去的暗卫一定还在藤原城的某个角落悄然监视着神林宅，甚至连宇智波泉奈本人都可能在暗中伺机而动。
神林宅尽数撤退的宇智波暗卫，不过是宇智波泉奈做给旁人看的表象而已。
“要哥哥陪着睡。”
神林雪见才不管宇智波泉奈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只指尖勾着千手扉间的衣角撒娇似的轻晃，身体也向后挪出一个位置来。
他哥哥两天之内在千手族地和藤原城之间跑了三个来回，还要见缝插针地处理堆积的族务，根本就比他更需要好好休息！
千手扉间脑内意志力筑起的高墙被弟弟乖巧粘人的撒娇彻底击碎。
他没有再拒绝，只提着条件道：“那雪见把药先喝了好不好？”
说着千手扉间眸中泛起一丝心疼。
他的弟弟在幼年时还有着千手特有的强健体魄。
但后来，不知不觉地，弟弟已然变成了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的病弱模样。
待到他意识到弟弟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非人的改造之后，一切都晚了。
雪见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强健的体魄，代价就是雪见的身体对各类草药和毒物超强的适应性和耐受性，以及极端顽强的生命力。
许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的弟弟才会变成对自己的身体格外不爱惜，乃至生病了也压根不想吃药，受伤了也不想包扎，还喜欢将那些微毒的草木随便塞进嘴里……
神林雪见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和千手扉间对视了数秒。
察觉到他哥哥眼里不可能再讨价还价的坚持，他才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接过了千手扉间端在手里的药碗。
皱着脸将苦涩的药汁一口闷下，神林雪见下意识往袖中摸去，想给自己摸颗糖压一压嘴里的苦涩，却陡然摸了个空。
他呆愣了一下，生锈的脑子这才想起来先前他已经将那些糖都投喂给了宇智波泉奈。
却在这时，一颗糖适时地被塞进他嘴里。
千手扉间声音温和：“糖吃完了？正好我这次带了一批过来。”
“全被宇智波泉奈拿走了。”
明明是他主动投喂的，但这会神林雪见语气却委屈到不行，全然一副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哭着鼻子向家长告状的模样。
千手扉间差点将手里预备给出的糖盒捏变形。
又是宇智波泉奈！
这家伙看上雪见也就罢了，竟然还抢雪见的糖果吃？！
他明晃晃地忽略了宇智波家大业大，怎么也不可能穷到连糖都吃不起的地步。
而宇智波泉奈也绝不是个连几颗糖果都要抢的家伙。
千手扉间只在心底将杀死宇智波泉奈的计划又往前提了提。
不管怎样，宇智波泉奈必须死！
当然，在弟弟的撒娇攻势下，千手扉间还残留了点理智：“雪见，你对宇智波泉奈……”
先前雪见缩在被窝里还不显眼，但这会他陪着雪见躺下，他弟弟锁骨上那个结了血痂还泛着青紫的牙印就让千手扉间气得恨不得当场爬起来抄刀子杀到宇智波去。
昨夜宇智波泉奈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定狠狠占了雪见的便宜！
但是，千手扉间的理智告诉他：
如果雪见不愿意的话，宇智波泉奈也根本就近不了他弟弟的身。
所以，他弟弟难道也对宇智波泉奈有点其他的想法？
“不认识，不熟，不了解。”
神林雪见马上摇头三连，并迅速扯着被角堵住耳朵，将脸埋进了千手扉间颈间，人也整个蜷缩进了千手扉间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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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会杀掉宇智波泉奈。
这就是未来。
他绝不会容许因为他的原因，他哥哥在战场上对宇智波泉奈手下留情，而后反过来被宇智波泉奈重伤或者杀死。
他没有操纵未来的能耐，就只能让未来朝着他已知的最不糟糕的方向发展。
千手扉间安下心来，再没有多问一句。
弟弟没有把宇智波泉奈放在心上。
这再好不过了。
待到千手扉间的呼吸轻缓下来之后，神林雪见在被窝里悄然睁开了眼眸。
眸中一片清醒，哪有半点迷糊的模样？
被窝里一片黑暗，但他却贪婪地看着眼前黑暗中细微起伏的胸膛，听着透过胸腔传出的沉闷又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身前人与他一样的微凉体温。
这意味着他的哥哥还好好地活着，还没有被他这只意外到来的蝴蝶无意识地害死。
他是一只被困在茧中的蝴蝶，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停地扇动翅膀，想要挣脱这个人间炼狱，却于无形中掀起飓风，在收割旁人性命的同时，也将他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神林雪见无时无刻不在庆幸，他的哥哥还没有被他伤到。
在这个只是活着就已经极为艰难的时代，他衷心地希望他的哥哥能够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并且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千手扉间睡得很沉，他的确有些累了。
但他的自制力也只让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他睁眼的时候，绯瞳内闪过凌厉的光，却又在触及弟弟熟悉的面容时变得温和下来。
神林雪见趴在床上，将手掌垫在下颌处，就那么歪着头静静看着千手扉间睡觉。
见得千手扉间醒来，他伸出指尖戳了下千手扉间眼眶下的青黑：“哥哥，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偌大一个千手，总能拎出几个擅长处理族务的人才来，怎么也不至于没了他哥哥的看顾就倒下去。
“最近事情比较多。”
千手扉间叹道。
不亲力亲为，又如何压得住族内族外的小心思呢？
见弟弟这会清醒了许多，他便顺势提起了昨夜神林雪见的动作：“雪见，为什么忽然就动手了？”
他记得他劝过雪见许多次，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用做。
但现在看来，他的弟弟完全没有听进去。
“山田一郎那群家伙的眼神很恶心。”神林一郎懒懒翻了个身，躺在千手扉间的腿上抱怨，“他把我当成春日神社里那群供他们玩弄的巫女和神官了，那些藤原氏专门养着用来赏赐下属的东西。”
说着他就拱到了千手扉间怀里：“哥哥放心。藤原大辉那个家伙把我从鬼之国的犄角旮沓里弄回来，不可能就因为这点小事找我麻烦的。”
千手扉间听得额角抽痛。
这让他怎么放心？！
山田一郎该杀，但和藤原大辉玩心眼又是什么值得放心的事情吗？！
就连他都没有把握能在心计上胜过藤原大辉，更遑论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的雪见？！
他又不是没去过鬼之国。
那种遍布风沙戈壁的地方根本就没几个活人！
就连供奉神明的神社也就那么寥寥几个神官巫女罢了！
雪见自小生活在那里，又怎么可能有和顶尖贵族玩心眼的能耐？！
“雪见，这太冒险了。”千手扉间叹气，“这种事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由千手出面比你直接动手要好上太多……”
千手扉间想不通他的弟弟为什么对千手如此排斥，明明弟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千手的资源，也总是在暗中帮他出谋划策。
“然后我就该死了。”神林雪见慢吞吞地接话，“谁能容忍千手忽然冒出来一个厉害家伙？”
宇智波不会容许。
默契地平衡着千手和宇智波武力的贵族不会容许。
其他对千手虎视眈眈的忍族不会容许。
黑绝……
更不会容许！
“哥哥，大哥和宇智波斑，你和宇智波泉奈，千手和宇智波……”神林雪见缓缓阖上眼，“这就是平衡……”
也是宿命。
千手扉间心下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弟弟似乎在忌惮什么。虽然弟弟说的的确有道理，除了千手自己，没有人会期望千手压过宇智波。
但是，千手身为忍界豪族，大哥更闯出了忍界之神空格的名号，还有他在，又怎么会连自家弟弟都护不住呢？
除非……
雪见认定，一旦暴露身份就会招来某些连他和大哥都无能为力的危险。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千手扉间心下有了计较。
“雪见，不要逞强，凡事还有我和大哥在。”
走之前，他隐晦地劝着弟弟。
千手扉间走后不久，藤原大辉便传唤了神林雪见。
对着藤原大辉，神林雪见把话说得再直白不过：“藤原大人，我对贵族间的娈童癖和风流雅好不感兴趣。山田一郎这家伙想拉着我寻欢作乐，我也只能反击回去了。”
藤原大辉拿手指虚点着神林雪见，像对待自家小辈一样，表情无奈又纵容：“雪见，你是千手家的孩子，山田那家伙对你有想法实在不该。但是，直接要了山田的性命也太过了。他是我的家臣，纵然有错，也应该由我来处罚。”
轻声斥责了一句，藤原大辉便转入正题：“回来了这几日，你和宇智波泉奈那孩子也接触过了。你觉得那孩子比起你二哥千手扉间如何？”
山田一郎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
藤原大辉更关心神林雪见对宇智波的看法。
身负千手的血脉，就不知这孩子是否会被千手和宇智波敌对的事情所影响。
神林雪见满脸茫然：“谁？不认识。”
对不起他只认识一个脸嫩的小宇智波，并不认识什么扎着小辫想强上他还咬了他一口的宇智波二当家宇智波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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