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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太太,回来了吗?

    听到好友的话。

    薄从南不以为意,“她现在不在我身边,怎么了?”

    江则是薄从南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跟我关系向来不错。

    江家在A市也算数一数二的豪门,偏偏江则对继承家产不感兴趣,一心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

    大学毕业之后,就顺利进A市南江分局工作。

    我在婚礼现场被薄从南抛弃的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江则自然知道,或许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才打电话来询问。

    确认我不在。

    江则抿唇,“报警的那个女人声音很像知意,她说自己被变态杀人犯追杀。我给知意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联系得上她吗?”

    没想到我死后,第一个关心我安危的人,竟然是江则。

    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大交情,一个普通朋友尚且能第一时间关心。

    我看向薄从南,相爱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比不上。

    薄从南,你真自私凉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通过报警来吓我。”

    “这年头,就是一晚上不回家睡大街上都没人理会,更别提大冬天哪来的变态杀人犯?”

    “耍脾气的小把戏而已。”

    薄从南轻飘飘笑出声,“当真你就输了。”

    江则皱眉,他常年在一线工作,接触过很多案件。

    虽然现在大环境普遍和平安稳,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

    “从南,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你抛下知意本就不对,她耍点小脾气也很正常。你赶紧给她发个信息道歉,让她赶快回家。”

    江则已经联系了出警的同事,到现场的同事传回消息说报警手机定位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没看到女人,还有杀人犯。

    知意应该没出事吧?

    我虽然感激江则,却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人都死了,发信息道歉有什么用?

    可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薄从南心里的地位。

    薄家作为A市第一豪门,薄从南是长子嫡孙,从小被宠爱着长大。

    脾气不小,每次闹矛盾都是我主动妥协。

    他们都说我虽然性格冷淡,不爱与人亲近,却唯独对薄从南无限包容,是爱极了他。

    可到头来我的爱,反而变成了一把刺向我的刀。

    薄从南听到道歉,声音都冷了一度,“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江则,你是到底是谁朋友?这么帮着她,难不成你还喜欢她?”

    江则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天忙一个案子,没办法参加你婚礼,红包已经让我妈带过去了。”

    “......”

    挂断电话前,江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知意性子娇弱,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你赶紧联系她。”

    “知道了。”

    薄从南把手机扔在一边,根本没放心上。

    江则喜欢我?

    我从来不知道江则喜欢我,说不定是薄从南随口的话。

    可江则的语气又让人误会。

    我尽管疑惑,却没有办法弄清,毕竟现在没人看得到我。

    孟项宜问,“刚才我妈发消息说,你走后知意也走了。现在还没回家,估计是生气了,你还是打电话服个软?”

    薄从南将车子停在沈家大门口,“你别学江则那臭小子劝我,沈知意就是个没脾气的,平时话也不怎么说,不出两个小时她就自己乖乖回去了。”

    我笑了。

    薄从南,可是我已经死了呢。

    永远都回不来了。

    孟项宜打开车门下车。

    薄从南目光落在她紧实的锁骨上,喉结微动,竟然伸手拉住她再次倾身吻住了孟相宜。

    猝不及防的吻,可孟项宜并未反抗。

    反而顺势搂住薄从南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坐在一旁看着俩人令人恶心的行为,只恨自己是个魂魄。

    无法拍下俩人勾搭的画面,昭告天下让这对狗男女受尽众人的唾骂。

    我本是沈家从小养到大的千金,沈家人像养花儿一样呵护着我。

    自从十三岁那年,沈家突然怀疑我不是亲生女儿。

    亲子鉴定显示我确实不是沈家女儿,却意外发现我是沈义康和外面小三的种。

    方兰茹得知后气得想把我赶出家门,这个时候,孟项宜出现了。

    她说自己才是沈家女儿,之前被小三掉包,在小三家长大。

    起初沈家不是没有怀疑,可当鉴定结果出来,孟项宜确实是沈义康的种,又跟方兰茹有血缘关系。

    很快沈家就接纳了孟项宜。

    而我则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之女,要不是大师算出孟项宜有一个大灾,需要属猪之人来挡灾。

    我恐怕早就被逐出了沈家。

    我看着孟项宜和薄从南拥吻,心中的难受无法用语言形容。

    不仅是家人,现在连爱人,也都是她的了。

    而我只是一个在阴暗角落发烂发臭的臭虫,无人关心,死后连魂魄都不能安息。

    这么想起我浑身忍不住发抖,满腔愤怒无处宣泄。

    这世道为何这么不公?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这么对...我?

    薄从南恋恋不舍地松开孟项宜,他舔了舔唇,“我看着你回去。”

    “好。”

    孟项宜在外人面前是个潇洒强势的女人,此刻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俩人的互动更像是刚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

    薄从南目送孟项宜进去,车子才缓缓掉头开回婚房。

    我坐在副驾驶看他专心致志地开车,丝毫没有要给我打电话的意思。

    很明显薄从南满脑子都是孟项宜,早就不记得还有一个我。

    车子停在婚房前,薄从南把钥匙扔给佣人,单手插兜朝别墅内走。

    他边走边问迎出来的王妈,“太太,回来了吗?”

    太太两个字从薄从南嘴里问出来,我忽然觉得作呕。

    王妈抬头看了眼二楼的亮起的卧室灯光,“应该是回来了,但太太好像不太...高兴。”

    婚礼进行到一半,薄从南抛下我去陪孟项宜比赛。

    我虽平日里性子冷淡,极少发脾气,可还是生气地回婚房砸了结婚相框。

    王妈没看见我离开,以为我还在家。

    薄从南薄唇微勾,吊儿郎当就往楼上走。

    他就知道,沈知意离不开他。

    刚才只不过是跟他耍小心思。

    看吧,他不理会。

    这不自己觉得没趣,就乖乖灰头土脸地滚回来了。

    呵。

    薄从南站在卧室门前酝酿情绪,准备朝我发火,以此来打压我。

    他经常这么做,这样他就不用道歉,也可以获得我的‘原谅’。

    “沈知意,你搞这些小把戏骗我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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