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谈崩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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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松平，我听说了一件事……”
义妹绫香凑到了松平猪麿身边，她有些犹犹豫豫，小声地问：“我听说，下忍众的那位百介阁下，好像跑去外面出合茶屋，还带了游女一起去，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有这种事？”
松平老人正在拿着鬃毛刷，打理自己的爱马。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百介阁下也是男人嘛。”
老武士头也不抬地问：“绫香大人，你从哪里听来的奇怪消息？”
被反问一句，绫香有些局促不安，她的手指摆在胸前绕着圈。
“这、这个是这边本阵里的下人们，偷偷在说的……”
她也偷听到的。
“绫香。”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少女转过头，额头就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记。
“好痛。”
“在别人身后乱嚼耳根，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月伽罗夜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穿着绛紫色和服，握着精致的竹笛子，手指也在玩弄着笛穗。
“百介阁下并没有做过那种事，这话只是有人误会了乱传……而且，这种谣言要是传到黑姬山家，搞不好会让他受到惩罚。”
“对、对不起。”
绫香怯生生的道歉。
“跟我说也没有什么用。”
夜明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颊继续说道：“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了。”
“聊好了吧。”
松平老人打断了两人的话。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准备上车吧，我们这一次要直接前往雪夜叉湖？”
老人说到这里，小声叹了口气：“只是，谁也不知道‘剑圣狂云斋’老人家现在还在不在雪夜叉湖。”
“欸？那是谁？”
绫香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是四圣之一的剑圣前辈。”
夜明解释一句：“剑圣前辈出身虾夷，真名不详，只知道他自号为‘贵船狂云斋’，老人家是结束一百五十年前妖魔动乱的大英雄……除他以外，还有枪圣、弓圣和拳圣，都是当初迎战五位妖王的强者。”
“狂云斋老先生也与月伽罗一族先祖，创立的胧天隐月流的过程有些瓜葛。”
松平老人解释：“胧天隐月流的初代祖师，是受到狂云斋老人家的启发，才开创了自己的剑术，算起来也能够称其为祖师辈的人物。”
“是吗？”
绫香相当的惊讶。
“因为北陆奥领地发生事情，可能牵扯到了海峡对面的虾夷之地（北海道），我们希望能够从老前辈那里打听到一些情报。”
松平老人继续解释：“还有，狂云斋大人寿命悠久，见识广博，我们也想打听一下，解除少主身上诅咒的事……”
“毕竟，虾夷人都是长命种，与我们这些短命种不同，他们活的都很长，据说族中的长老可能活到一千岁。”
夜明稍微说明了一下。
虾夷人，就是指北海道土著居民阿伊努人，然而，在《胧月之明》里的虾夷人并不是人类种族，而是属于亚人族。
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虾夷人却能够活够几百岁乃至千岁。
据说，他们的祖先与北欧神话中的黑侏儒有血缘关系，若是从外表看的话，虾夷人一族有着淡褐色的皮肤，长着尖耳朵，身材一般不会太高大，不过体力极佳。
并且，虾夷人还擅于制铁、炼铁还有打造咒具和兵器，他们是非常强大的工匠，掌握特殊的秘法，能够制造威力巨大的神兵利器。
当年朝廷在大乱结束册封的四圣，在间隔一百五十年后，弓圣和枪圣早就去世，只有剑圣狂云斋和拳圣还尚活在世上。
“说起来，黑姬山家的大公主也是狂云斋老人家的弟子，她花了四年时间，随侍在狂云斋老人家身边，学会了剑术，还有铸造妖刀的技术。”
松平老人也想起了这段事迹。
“欸……可是，要是小萩小姐是狂云斋的弟子，那我们直接请小萩小姐帮我们引见剑圣大人不就行了吗？”
绫香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也问过了……不过小萩小姐也声称她并不清楚老人家的去向，这位剑圣习惯云游天下，足迹遍布六十六国，没人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松平老人苦笑一声：“根据那位大小姐的说法，雪夜叉湖附近有一座小屋，是他老人家偶尔落脚的地点，让我们来这里碰碰运气。”
绫香听到这里，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并不是退魔师，也缺乏素质，平日里几乎很少接触这些情报。
“诸位，打扰一下。”
突然，从三人的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绫香吓了一跳，因为她注意到了，那是没有戴上黑狐面具的百介。
“牛车已经准备好了，明小姐和绫香小姐请上车吧？”
百介用沙哑的声音挤出这句话。
夜明没有说话，她那睫毛很长的眼睛看向百介，隔着一段距离，漆黑色的眼瞳与百介对视了一眼。
忽然，下一秒，两个人非常默契的错开视线。
气氛变得尴尬……
……欸？这是怎么一回事？
绫香的嘴微微张开，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夜明和百介诡异的氛围。
咕噜。
这位义妹咽下口水，干燥而紧绷的喉咙，像是把一团发粘的空气咽下去。
‘怎、怎么？兄长跟百介阁下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两人之间弥漫着奇妙的沉默，她和他都站在原地，几乎一动不动。
——沉默，仿佛压迫着身体的，弥漫在空气里的沉默。
一切都不明不白。
绫香因紧张而绷紧的皮肤冒出冷汗，她的心底涌现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在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在自己的双手触之不及的地方——自己的“兄长”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状况，这才导致她和百介之间产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不好，非常的不好。’
绫香经常被人认为性格直接，其实，她只是情感鲜明，所以能凭着类似女性直觉的东西直捣到问题关键。
她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熟悉的月伽罗夜明，自己的“兄长”，正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不再是自己的兄长，而是变成另外的东西。
‘不要，绝对不要……’
绫香心中有一丝慌乱……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底拼命摇头，因为她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只有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兄长，你千万不能自甘堕落啊！’
“差不多走吧。”
松平猪麿老人明显没有高深的读空气能力，他恰好在这时候打断了沉默。
“我们最好快点上午，希望今天不要下雨什么的……”
“说的也对，差不多可以走了……”
夜明突然伸出手来，握住义妹的手。
“绫香，我们走吧。”
“好、好的。”
绫香几乎是被拖着走一般，被月伽罗夜明拉着向前走。
‘兄、兄长……你究竟是？’
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只是，月伽罗夜明与百介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撇起的嘴角发出一声冷哼。
听到这声冷哼的一刹那，百介不由背脊一挺，全身毛孔收缩。
在夜明离开之后，他在心底深深叹息，与此同时，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强烈疲劳压了下来，让他不由自主的耷拉下双肩。
“……谈崩了。”
这是百介也始料不及的一件事——要说其中的缘由，一切都要回到昨天夜里。
……
摊牌。
必须推牌。
百介心想，月伽罗夜明在游戏里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只要能够说服她，就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助力。
‘如果嘴炮能够打动她，那我就可以得到这位天命主角的助力，我还可以把我掌握信息告诉她，加快她觉醒变强的速度……’
就算变成女人，又不妨碍她变强。
而且只要利用自己掌握的信息，避开各种剧情上的地雷，不就可以轻松解决灭世危机。
百介甚至在脑补了起来，月伽罗夜明在自己帮助下变强之后，两人联手就可以嘎嘎乱杀。
这位天命主角就负责在前面“乱杀”，我这个玩家则负责在后面“嘎嘎”。
我们可以成为这游戏内最强大的组合。
——美好的未来前景浮现在他的眼前。
“是你……明小姐？”
他再一次盯着少女。
晚风划开云层，月光一点点洒落大地。
薄薄的月光下，她穿着紫色和服，乌黑的长发在身后绑成一束，还算大的胸部藏在和服装束之下。就连站立的姿态让肩膀勾勒出平缓的坡度，散发着清秀之美。
沐浴在在片月光下，任谁都会被这位酝酿出沉稳而温婉的气场的少女所吸引。
“不，应该叫你夜明大人。”
百介的目光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他微微张开嘴，直接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欸……咪啊？”
被道破真实身份的月伽罗夜明吓和缩起了脖子，她陷入了慌乱，不由自主的发出像是小动物叫声的奇妙声音。
“呜哇……不、不是我。”
她眼珠子转啊转，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脚步也后挪动。
百介大着胆子，强行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
“请等一下，夜明大人。”
他沉声道：“刚才，应该是您出手相助吧。要是没有你的笛声相助，墓园里的那个怨灵在下也没有办法解决……在下必须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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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我听说了一件事……”
义妹绫香凑到了松平猪麿身边，她有些犹犹豫豫，小声地问：“我听说，下忍众的那位百介阁下，好像跑去外面出合茶屋，还带了游女一起去，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有这种事？”
松平老人正在拿着鬃毛刷，打理自己的爱马。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百介阁下也是男人嘛。”
老武士头也不抬地问：“绫香大人，你从哪里听来的奇怪消息？”
被反问一句，绫香有些局促不安，她的手指摆在胸前绕着圈。
“这、这个是这边本阵里的下人们，偷偷在说的……”
她也偷听到的。
“绫香。”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少女转过头，额头就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记。
“好痛。”
“在别人身后乱嚼耳根，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月伽罗夜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穿着绛紫色和服，握着精致的竹笛子，手指也在玩弄着笛穗。
“百介阁下并没有做过那种事，这话只是有人误会了乱传……而且，这种谣言要是传到黑姬山家，搞不好会让他受到惩罚。”
“对、对不起。”
绫香怯生生的道歉。
“跟我说也没有什么用。”
夜明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颊继续说道：“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了。”
“聊好了吧。”
松平老人打断了两人的话。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准备上车吧，我们这一次要直接前往雪夜叉湖？”
老人说到这里，小声叹了口气：“只是，谁也不知道‘剑圣狂云斋’老人家现在还在不在雪夜叉湖。”
“欸？那是谁？”
绫香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是四圣之一的剑圣前辈。”
夜明解释一句：“剑圣前辈出身虾夷，真名不详，只知道他自号为‘贵船狂云斋’，老人家是结束一百五十年前妖魔动乱的大英雄……除他以外，还有枪圣、弓圣和拳圣，都是当初迎战五位妖王的强者。”
“狂云斋老先生也与月伽罗一族先祖，创立的胧天隐月流的过程有些瓜葛。”
松平老人解释：“胧天隐月流的初代祖师，是受到狂云斋老人家的启发，才开创了自己的剑术，算起来也能够称其为祖师辈的人物。”
“是吗？”
绫香相当的惊讶。
“因为北陆奥领地发生事情，可能牵扯到了海峡对面的虾夷之地（北海道），我们希望能够从老前辈那里打听到一些情报。”
松平老人继续解释：“还有，狂云斋大人寿命悠久，见识广博，我们也想打听一下，解除少主身上诅咒的事……”
“毕竟，虾夷人都是长命种，与我们这些短命种不同，他们活的都很长，据说族中的长老可能活到一千岁。”
夜明稍微说明了一下。
虾夷人，就是指北海道土著居民阿伊努人，然而，在《胧月之明》里的虾夷人并不是人类种族，而是属于亚人族。
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虾夷人却能够活够几百岁乃至千岁。
据说，他们的祖先与北欧神话中的黑侏儒有血缘关系，若是从外表看的话，虾夷人一族有着淡褐色的皮肤，长着尖耳朵，身材一般不会太高大，不过体力极佳。
并且，虾夷人还擅于制铁、炼铁还有打造咒具和兵器，他们是非常强大的工匠，掌握特殊的秘法，能够制造威力巨大的神兵利器。
当年朝廷在大乱结束册封的四圣，在间隔一百五十年后，弓圣和枪圣早就去世，只有剑圣狂云斋和拳圣还尚活在世上。
“说起来，黑姬山家的大公主也是狂云斋老人家的弟子，她花了四年时间，随侍在狂云斋老人家身边，学会了剑术，还有铸造妖刀的技术。”
松平老人也想起了这段事迹。
“欸……可是，要是小萩小姐是狂云斋的弟子，那我们直接请小萩小姐帮我们引见剑圣大人不就行了吗？”
绫香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也问过了……不过小萩小姐也声称她并不清楚老人家的去向，这位剑圣习惯云游天下，足迹遍布六十六国，没人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松平老人苦笑一声：“根据那位大小姐的说法，雪夜叉湖附近有一座小屋，是他老人家偶尔落脚的地点，让我们来这里碰碰运气。”
绫香听到这里，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并不是退魔师，也缺乏素质，平日里几乎很少接触这些情报。
“诸位，打扰一下。”
突然，从三人的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绫香吓了一跳，因为她注意到了，那是没有戴上黑狐面具的百介。
“牛车已经准备好了，明小姐和绫香小姐请上车吧？”
百介用沙哑的声音挤出这句话。
夜明没有说话，她那睫毛很长的眼睛看向百介，隔着一段距离，漆黑色的眼瞳与百介对视了一眼。
忽然，下一秒，两个人非常默契的错开视线。
气氛变得尴尬……
……欸？这是怎么一回事？
绫香的嘴微微张开，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夜明和百介诡异的氛围。
咕噜。
这位义妹咽下口水，干燥而紧绷的喉咙，像是把一团发粘的空气咽下去。
‘怎、怎么？兄长跟百介阁下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两人之间弥漫着奇妙的沉默，她和他都站在原地，几乎一动不动。
——沉默，仿佛压迫着身体的，弥漫在空气里的沉默。
一切都不明不白。
绫香因紧张而绷紧的皮肤冒出冷汗，她的心底涌现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在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在自己的双手触之不及的地方——自己的“兄长”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状况，这才导致她和百介之间产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不好，非常的不好。’
绫香经常被人认为性格直接，其实，她只是情感鲜明，所以能凭着类似女性直觉的东西直捣到问题关键。
她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熟悉的月伽罗夜明，自己的“兄长”，正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不再是自己的兄长，而是变成另外的东西。
‘不要，绝对不要……’
绫香心中有一丝慌乱……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底拼命摇头，因为她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只有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兄长，你千万不能自甘堕落啊！’
“差不多走吧。”
松平猪麿老人明显没有高深的读空气能力，他恰好在这时候打断了沉默。
“我们最好快点上午，希望今天不要下雨什么的……”
“说的也对，差不多可以走了……”
夜明突然伸出手来，握住义妹的手。
“绫香，我们走吧。”
“好、好的。”
绫香几乎是被拖着走一般，被月伽罗夜明拉着向前走。
‘兄、兄长……你究竟是？’
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只是，月伽罗夜明与百介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撇起的嘴角发出一声冷哼。
听到这声冷哼的一刹那，百介不由背脊一挺，全身毛孔收缩。
在夜明离开之后，他在心底深深叹息，与此同时，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强烈疲劳压了下来，让他不由自主的耷拉下双肩。
“……谈崩了。”
这是百介也始料不及的一件事——要说其中的缘由，一切都要回到昨天夜里。
……
摊牌。
必须推牌。
百介心想，月伽罗夜明在游戏里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只要能够说服她，就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助力。
‘如果嘴炮能够打动她，那我就可以得到这位天命主角的助力，我还可以把我掌握信息告诉她，加快她觉醒变强的速度……’
就算变成女人，又不妨碍她变强。
而且只要利用自己掌握的信息，避开各种剧情上的地雷，不就可以轻松解决灭世危机。
百介甚至在脑补了起来，月伽罗夜明在自己帮助下变强之后，两人联手就可以嘎嘎乱杀。
这位天命主角就负责在前面“乱杀”，我这个玩家则负责在后面“嘎嘎”。
我们可以成为这游戏内最强大的组合。
——美好的未来前景浮现在他的眼前。
“是你……明小姐？”
他再一次盯着少女。
晚风划开云层，月光一点点洒落大地。
薄薄的月光下，她穿着紫色和服，乌黑的长发在身后绑成一束，还算大的胸部藏在和服装束之下。就连站立的姿态让肩膀勾勒出平缓的坡度，散发着清秀之美。
沐浴在在片月光下，任谁都会被这位酝酿出沉稳而温婉的气场的少女所吸引。
“不，应该叫你夜明大人。”
百介的目光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他微微张开嘴，直接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欸……咪啊？”
被道破真实身份的月伽罗夜明吓和缩起了脖子，她陷入了慌乱，不由自主的发出像是小动物叫声的奇妙声音。
“呜哇……不、不是我。”
她眼珠子转啊转，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脚步也后挪动。
百介大着胆子，强行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
“请等一下，夜明大人。”
他沉声道：“刚才，应该是您出手相助吧。要是没有你的笛声相助，墓园里的那个怨灵在下也没有办法解决……在下必须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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