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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陛下翻了温贵人的牌子

    黄昏,乾清宫传出消息,陛下翻了温贵人的牌子。

    姜姝仪正坐在窗边看春燕归巢,闻言呆怔片刻,闭了闭眼,抬袖狠狠擦去那颗不争气掉出眼眶的泪珠。

    *

    不同于昭阳宫的寂静,长乐宫内一片喜气洋洋。

    敬事房的太监来报喜,温瑶带入宫的两个婢女抓着金瓜子给他们打赏,出手阔绰,一人一把。

    太监们笑得脸都快抽了,好听话不要钱似的成筐往外倒,两个婢女笑盈盈地替主子应承着。

    而温瑶却眉头微皱,仿佛要侍寝对她而言是件麻烦事。

    本朝嫔妃侍寝原本是要沐浴过后,裹着锦被由太监抬进乾清宫的,以防身藏利器刺杀,然而先帝觉得嫔妃们全都光溜溜的一个样没意思极了,倒乐意让她们打扮打扮,想方设法取悦自己。

    至于刺杀,先帝并不觉得从小养尊处优的后妃们闲的没事想送个九族玩玩儿。

    所以自那时起,嫔妃侍寝的规矩便改了,是自个儿打扮好,乘坐七香车的接入乾清宫。

    司寝嬷嬷过来教温贵人规矩时,提起了此事,孰料温贵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悦之色:“即便先帝未改规矩,我出身高贵,清清白白,也断不会一丝不挂的被阉人抬到床上去。”

    侍寝嬷嬷一时语噎。

    这话什么意思,先帝爷没改规矩前的嫔妃们都不高贵,不清白了吗?

    她看了看另一个嬷嬷,对方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多事。

    有太后做姑母,有大将军做爹,惹她干什么。

    *

    夜色渐深。

    温瑶乘坐七香车到乾清宫,进入寝殿时,见到裴琰正在看书。

    是一本诗经,应当是被翻阅过很多次,封皮已然有些褶皱。

    她觉得奇怪,四书五经这种筑基之书陛下不应该早就烂熟于心了吗,怎么如今还看?

    温瑶没有表露出来,在三步之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叩拜大礼,声线清淡:“妾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裴琰像是这才注意到她进来,合起书,抬眸看向她。

    温瑶今日打扮依旧素雅,浅粉色的襦裙,头上玉簪换了支羊脂玉的,同样价值连城,在烛火下愈发莹润剔透。

    裴琰道:“免礼吧。”

    温瑶便站起身,而后低头不语。

    殿内陷入了静寂。

    裴琰摩挲着手中的书卷,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出声:“你不必紧张,朕今夜不会临幸你。”

    温瑶身子一僵,惊诧地抬起头来。

    裴琰端坐在上首,与在姑母那里见到的一样,气度温润,如圭如璋,此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更像寻常人家如磋如琢的谦谦君子。

    他看着她问:“你不愿侍寝,对吗?”

    温瑶面上惶然一瞬,立刻跪下:“妾身不敢!”

    “不敢。”裴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微笑:“那朕便是说对了。”

    不等温瑶再辩,他摩挲着手中的书卷,语气有些疑惑地问:“温贵人,你既然对朕避之不及,为何要选秀入宫呢?

    温瑶自知无可辩驳,咬了咬唇,干脆望着裴琰直言:“回陛下,妾身并非对陛下避之不及,只是妾身心中,是想要个一心一意,对妾身专情的夫婿。”

    裴琰仿佛没看出她眼中暗含的几分希冀,故作不解:“你父亲视你如掌珠,若知你如此想,是定然不会让你参选的,难不成你不曾对家中人言说?”

    温瑶重新低下头。

    哪里是不曾言说,父亲为他找了许多发誓这辈子绝不纳妾的世家子弟,可那些凡俗之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父亲战功赫赫,威震朝野,她从小过得日子与公主娘娘也无甚区别,凭什么要嫁给一个平平无奇之人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白白蹉跎此生。

    也只有如今的帝王,德才兼备,龙章凤姿,不算辱没了她。

    “陛下有所不知,如今的世家子弟,多是锦衣纨绔,不思进取之徒,妾身与其嫁给他们,宁可进宫。”

    温瑶有些厌烦地说完,望着裴琰,眼中闪过些许挣扎,最后还是说出口了:“兴许......兴许陛下以后会对妾身好的。”

    裴琰笑了,如春风化冰,和煦温暖:“朕现在对你有何处不好吗?”

    温瑶有一瞬间恍神,很快冷静下来,别开眼:“陛下对所有嫔妃都很好,尤其是姜妃,妾身听姑母说过,陛下宠她宠得厉害。”

    她说到最后,语气带了些明显的不满。

    裴琰想到了姜姝仪。

    她这两日就总闹小性子。

    姜姝仪好歹是被他养了五年,习惯依赖他,所以觉得委屈难过,向他撒娇闹性子也没什么。

    至于温氏......

    裴琰轻笑了声,屈指轻叩手中书卷:“温贵人,你需明白,从今日起,朕对你所有的好,都不再是因为你是母后的侄女,而是因为你是朕的妃妾,朕为人君,为人夫,照抚你是理所应当,可六宫嫔妃同样也是,朕自然也要对她们好。”

    温瑶听了这话,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忧愁。

    喜的是陛下既这么说了,那就是不畏惧父亲和姑母,也就不会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才对自己好;忧的是陛下如此多情,究竟会不会为她舍弃后宫?

    温瑶抿了抿唇,试探:“那妾身斗胆求陛下,能不能在您钟情于妾身之前,不要逼妾身侍寝?”

    裴琰仿佛在看一个顽皮的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书卷放到桌案上,朝她抬了抬手:“好,朕都依你,快起来吧,地上凉,仔细着了寒。”

    这哄慰的语气让温瑶心头忽然一颤。

    父亲虽疼她,可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不会温柔的嘘寒问暖,只会给她置办冰冷的锦衣华钗。几个哥哥也驻守在西北,几年不回来一趟,都生疏了。

    这还是温瑶头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温暖。

    温瑶站起身,有些无措,不知该做什么。

    裴琰微笑:“听说你在家喜欢看书?”

    温瑶点点头:“父亲有许多孤本藏书,可他不爱看,其它姐妹也不喜文墨,只爱聚在一起玩闹,只有妾身爱清净,倒常常与诗书作伴。”

    裴琰:“那朕这里的书你应当都看过,这样吧,朕让宫人备些笔墨,便以春夜即兴为题,朕与你各作一首诗出来,谁写的好,今日便在床上安寝,反之就到外间的矮榻上将就一夜。”

    他说罢,弯眸轻笑:“温贵人,朕是为你好,你若这时再回去,会被人笑话的。”

    温瑶心驰神荡,等回过神,已然应了“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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