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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训练考验

    夜,微寒,晚风轻拂过山谷传来阵阵回响,重叠的林影中隐约可见两个少年,虽说身体已经完全浸没在水中,但光凭锁骨上的线条也不难看出他们那异于同龄人的健朗。

    “天天让我们在森林里打猎,打到的猎物第二天又让我们放走,你说爷爷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说话的人是兰西村有名的纨绔子弟,即便是在附近的村落,提到恩斯这个名字,也有足够的谈资用来闲聊一整天了。

    “哥哥,这话要是让爷爷听到了,明天的训练怕是要加倍了,在规定的时间到之前,你还是稍微做做样子吧。”和臭名远扬的哥哥不同,弟弟红羽给人的印象反而更多的是成熟和稳重。

    “连泡澡的时间都要被规定,为什么我会是一名贵族啊!”

    “其实我和爷爷也都觉得奇怪呢。”看到兄长那认真的表情,红羽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揶揄了起来。

    “你。。。,红羽你想想啊,贵族的身份其实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不是吗?每天不是打猎、训练就是学习,日子过的甚至还没有杰西那个木匠强。”

    “但是杰西那种人永远也无法拥抱天空,而我们,从出生就注定不会平凡。”红羽正色道,“哥哥你总不会愿意在这个山谷里过一辈子吧?”

    “不好吗?”恩斯直视着红羽的眼睛认真的答道。

    “这话还是等你18岁以后再说吧,下面是今天最后一项训练。”林子深处,缓缓走出一位老人,月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漆黑的双眸犹如深潭,流荡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唯有一头花白的头发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这本《元素论》给你们,天亮之前复刻一遍,方法由你们自选。”老人继续说道。

    “爷爷,怎么还有训练啊,这个时间狗都睡了吧。”恩斯忍不住开始抱怨道。

    “完不成的人明天训练量加倍。”没有理会恩斯,老人的身影再度消失在黑暗之中。

    “死老头,一天天的不消停。”

    “臭东西,除了折磨我们找乐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

    一再确认老人离开后,恩斯开始了他的咒骂。

    “元素,万法之根本,风水土木为生,冰火雷暗为死,练体修身者武,变天乱法者魔。。。。。。”吟诵一遍后,红羽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开始了作业。

    翌日,清晨,明明太阳还未升起,山谷却早已焕发了生机,丛林深处,远远传来的花香和野兽的低语,不断展示着这片世外之境的活力。

    “看来爷爷根本没有让我们休息的打算呢。”望着远方渐渐清楚的人影,红羽急忙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好为自己的作品添上最后一笔。

    “利用风魔法在树干上刻字,虽说方法笨了点,但完成的却十分出色呢,阿羽,你过关了。”并非是简单的刻字,而是选择了将周围的木干削平让字凸显出来的方式,老人的语调平淡,虽说是夸奖,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高兴的神情,也许,这种标准的作业对老人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吧。

    “恩斯呢?”

    “他在那后面。”红羽指着一块巨石,“睡着了吧,真是不知道怕的家伙,把他叫过来。”老人挥了挥手道。

    “爷爷,这么早啊。”恩斯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说道,暗黄色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耷拉在他的脑袋上,上面还残留这某些不知名鸟类的粪便,然而,脸上却挂满了饱睡一觉后的惬意安详。

    “你的作业呢?如果你没完成的话,那么。。。。。。”

    “在这呢。”恩斯急忙打断了老人的话,抬起了右手,只见他右手的袖口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小字,上面依稀可见元素、魔法的字样。不仅是老人,就连和他整晚呆在一起的红羽也惊呆了,即便是只用风引导泥土在衣服上留下淡痕,没有事前准备的话,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更何况,凭借两人对恩斯的了解,他昨天一定是真的睡了一觉无疑。

    “弗洛伊的小把戏吗?通过自我暗示,让手在睡觉时也能根据潜意识不自觉的展开行动,也许干不了什么大事,应付这项作业倒是正合适。”老人愣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话语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是,这个技能也绝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啊,恩斯,明明有着这样的聪明才智,为什么你就不肯踏实点好好学呢,再过不久,可就是你的成人礼了,天池家还指望着你呢。”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呢,只要爷爷你说话算话,还我自由就行,至于天池家的家主,我看红羽就很合适啊,又乖又懂事,聪明还好学。”恩斯扭过头,一脸不屑道。

    “你啊。。。。。。,算了,下面这个训练比较简单,明天天黑之前,从蓝水城里帮我带只狗回来,这是地址和取件的编号。”恩斯的顶撞并没有让老人动怒,大概也早已是家常便饭。

    “记住,是明天天黑之前。”老人强调到,说完便不再理会二人,扔下一张字条后转身走向了森林深处。

    “怎么可能回得来啊,上次光光出去就花了两天。”恩斯气道。原来,兰西村位于群山之间,周围的村落更是屈指可数,仅仅开辟了一条小路与蓝水城相通,往返即便骑马也需要一整天的日程。

    “如果全程用跑的话,利用风的加持,那么时间应该是刚刚好的,哥哥,赶紧出发吧。”明白了爷爷的意图后,红羽只想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你说,我们从山上能抓到狗吗?或者找到匹马也行啊。”

    “哥哥,快点吧!”红羽再次催促道。

    “这样吧,你找根绳子绑在我腰上好了,我一边睡觉一边跟着你跑怎么样。”恩斯佯装无奈,摆出了一副妥协的样子。

    “哥哥,快别闹了,想好了你就跟上来。”话说完,红羽已经跑了出去,就算是哥哥,也不敢真惹爷爷生气吧,回想起小时候恩斯被吊在村门口让全村人打屁股的场景,红羽不禁咧开嘴笑了。

    然而,太阳快落山了红羽也没看见跟上来的哥哥,该不会是在哪等着我一个人把狗带回来交差吧。通宵未眠加上长时间的奔跑早就耗尽了他的体力,这一残忍的事实更是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不支的倒在了路边,如果不能在九时之前进城的话,就必须得等明天早上,在那之前,还是好好睡一觉吧,红羽心想。

    呼~呼~呼~,安静的夜晚,细微的声音都会显得刺耳,在意识到那是哥哥的呼噜声后,红羽的内心可谓百味杂陈,不过身心的疲惫已经无力让他再去问个清楚了,只能沉沉睡去。

    第二日,红羽早早的便醒了起来,从复刻书籍到昨晚睡去,他的身体已经逼近了极限,清秀的面容显出几分苍白,褐色的皮衣上现在也尽是尘灰。旁边,恩斯还在甜甜的睡着。

    “哥哥。。。。。。”红羽摇醒了恩斯,急欲想问个究竟。

    “啊——”伸了个懒腰后,恩斯不情愿的睁开了眼。

    “早啊,红羽。”看清楚叫醒自己的人后,恩斯热情的打着招呼。

    “哥哥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跑了大半天山路却看到哥哥你已经在这悠闲的睡着。”红羽冷冷的道。

    “风筝,是风筝啦,找杰西帮我稍微弄了个大一点,虽然赶了点,不过用魔法加持后还是勉强能从山顶飞到下一座山的山腰。”恩斯解释道。

    “看来爷爷的体能训练又一次失败了呢。”红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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