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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如此健硕的林黛玉?

    被重新邀回做事的府丞范鹏程知晓这将是自己最后戴罪立功的机会了,当下也不敢怠慢,赶忙圆场道:“将军所言甚是,尝闻安京侯是个极重情义的人,若是家眷拿在手中,事情应当会更加顺利。”

    个人之事向来不殃及家人,只是倭寇也没什么底线可言。

    范鹏程惊疑的面色一变,转为深思后,慢慢点了点头,做戏做了全套,让汪顺也没有怀疑。

    “安京侯下榻枫桥驿,我们可以先往那边拿人。”

    汪顺继续摆手道:“不必,只是些家眷,我遣人去拿便是。”

    随后汪顺点了几个人,“领几十个人,快去快回。”

    “是。”

    直到入城前汪顺还如此谨小慎微,令范鹏程颇感棘手。

    范鹏程不由得问道:“汪将军,我们何时进城?”

    汪顺回道:“既然范大人已经打点好了守城官兵,那等我的属下捉了安京侯的家眷再归来通信再进城不迟。”

    见范鹏程面色犹豫,汪顺还宽慰道:“范大人莫要多心,我们这些做刀口舔血生意的人,不谨慎些是活不久的。”

    范鹏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双方就如此沉默了一个时辰,待到入城的一行人归来,果然顺利的捉到了安京侯的家眷,一并带入房里来。

    只是一看这安京侯府的家眷,范鹏程险些没忍住憋笑出声。

    汪顺和范鹏程并坐堂前,望着下方的安京侯府家眷,汪顺又不禁思忖起来,疑问道:“安京侯的家眷为何都生的如此……如此壮硕?”

    他看着几个女子身材魁梧健硕,比他都不逊色几分了,像是干糙活的健妇,哪里配得上让安京侯金屋藏娇。

    范鹏程忍着笑意,回道:“兴许是安京侯的喜好呢?”

    心里念道:“安京侯喜欢的可比这些得小得多了。”

    汪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总听闻大昌高门大户的公子总是有些非人的喜好,只是喜欢偏健硕的女子好似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得了诗魁的林黛玉是哪一位?听闻是巡盐御史林大人的爱女,可在其中?”

    有下属禀明道:“将军,这一位就是。”

    汪顺循着下属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人群当中一人跪伏于地,面上却愤愤不平。

    “你起身来。”

    等那人站起了身,汪顺猛地发觉这人竟然比自己还高一个头。

    “不对吧,不是传言林黛玉是娇弱的病女子吗?怎得健壮如牛了?”

    范鹏程绷紧了些脸色,继续道:“传言不可尽信啊。”

    汪顺笑道:“果真如此,大昌事事皆是造势,真假难辨。只是你这相差过大,实在惹人耻笑。”

    “林大人与我有同陶之义,还望汪将军能不为难他的女儿。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丞相也是如此。”

    往往提出要求,不是一味的奉承,反而会让贼人更相信几分,汪顺颔首道:“那好,这个颜面还是要给丞相的。毕竟两淮巡盐御史位高权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好。”

    范鹏程趁热打铁道:“将军您看,这人都抓来了,可要进城了?”

    汪顺点点头,道:“好,进城吧。”

    眼下已是夜里亥时三刻,城门已然关闭。

    便是最最繁华的阊门,如今也是在水门下尽数停了船,周遭铺面也尽数关闭,只几盏残灯点缀,悠悠荡荡似天上星火。

    街面上根本没有行人,甚至也没有往来巡逻的官兵,汪顺一行人颇为顺利的就来到了此地。

    夜里只能窥探到阊门的一角,可入眼也能看到周遭囤积了房中无法储藏的商货,皆是摆在各家店铺门前。

    双屿岛作为海上通衢的中枢,也有着繁华的街道,但是与这里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汪顺又生起了匪寇本性,笑问并驾骑马的范鹏程道:“范大人,若是我们离去,可不可以顺便将周遭商户也劫掠了?”

    范鹏程满口应下,“只要大事能成,这些小节,将军自便就好。”

    汪顺笑道:“毕竟我们是倭寇,若不沿途劫掠,如何让人相信,这刺杀安京侯之事是倭寇所为?”

    范鹏程颔首,“正是此理。”

    两人立在队列之前,来到城门楼下,汪顺抬手道:“范大人请。”

    范鹏程再踢了下脚蹬,往前走了几步,城门楼上燃起了火把照亮,往下问着,“可是范大人?”

    范鹏程仰头道:“正是,快开门吧,时辰不早耽误不得!”

    此言一出,大门果然缓缓打开。

    只开了一个缝隙之后,范鹏程立即策马入内,而城门楼上顿时燃起了无数火把,将夜空照的如同白昼。

    汪顺惊得瞪大了眼,怒骂道:“姓范的小儿,竟敢诓骗于我!有埋伏,快退!”

    但这一字长蛇阵,数千士兵堆积在一块儿收尾根本不能相顾,又是在夜间,后方士兵还不知前面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之前被捉来的安京侯府家眷,个个摘下头上伪装,在队列中暴起杀人。

    突然间的变故,让所有人内心大骇,分辨不出周遭是敌是友,当即四散退开。

    而城墙之上,无数把弓已然搭箭,对准城门下聚集的一波倭寇,齐齐射下。

    漫天箭雨应弦而发,顷刻间楼下已然倒下了成片的倭人,哀嚎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但汪顺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好手,挑起一人尸体为自己遮挡箭雨后,从马上跃下,当机立断与身边人下令道:“快与后军传讯,我们在岸边还有守船之人,只要能逃往岸边还有生路。”

    箭雨过后,周遭铺面竟然也燃起了篝火,从河道中的船舱里,铺面堆积的货物中,又钻出了不知凡几的士兵,手持长戈,便与倭人展开了白刃战,倭人更是被围在其中,等待绞杀。

    汪顺便是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安京侯的阴谋,却也没心思再问候安京侯的家人,立即挥师带着手下最精锐的亲卫,冲击着包围圈。

    “苏州卫的士兵疏于战阵,不是我们的一合之敌,不要怕冲出一条血路来。”

    汪顺大声呼喝着,将慌乱的士兵聚集到自己周围,一同往外冲击着。

    只是交战了几下,汪顺却发觉自己面对的敌人,完全不是苏州卫上的那些酒囊饭袋,而领头的将军似是也面生的很。

    “京营统制杨霖,奉安京侯之命在此地截杀倭寇,所有人尽数处死!杀!”

    原来他面对的是京营的精锐,并非是苏州本地的兵马,倭人力怯,听得名号便知今日凶多吉少,而汪顺此刻也懂得安京侯设伏肯定是布了天罗地网,将京营的精锐都带了来,为的就是毕其功于一役,将倭寇尽数剿灭。

    最可怕的是,若这本身是给他的圈套,那他本来要刺杀的安京侯,此刻在何处?

    可还不等他细想,曾在堂上与他多番理论,表明身份的丞相府使者,竟然换了一副面孔,挺长枪策马袭来,“倭人,拿命来!”

    虽然距离较短,马匹奔袭的冲击力没有完全蓄势,可长枪刺出力道也极具威猛,让汪顺挺兵器隔档下,都没禁住力道,后退好几步,被身后护卫搀扶住,才稳住了身型。

    汪顺怒急,“快,去人挡住他!”

    可眼见那人愈战愈勇,一杆长枪使得如同游龙,个人武艺展现的淋漓尽致,倭人持着武士刀上前劈砍,皆是被他长枪戳翻在地,一时间勇猛的如入无人之境。

    汪顺已然萌生了溃逃之意,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不但他手下的精锐要死,他也要折在这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保住一条命,早晚能有与安京侯索偿的机会。

    汪顺携着身旁的几十名亲卫,直接舍弃了数千士兵,斜刺里往河道中杀去,在河面上夺船欲要退走。

    而身后那那位小将穷追不舍,一直追到河道边,见到已经追赶不及便弯弓搭箭,瞄准了河面行船。

    汪顺急与身边人道:“快划船,快划船!”

    几声弓弦震颤,嗖嗖嗖,三发箭矢射向船舱,只是射中了划船两人,却没能将汪顺射杀。

    赵颢颇为遗憾,但毕竟侯爷还有后招,便舍弃了汪顺回身继续剿灭余下的倭寇。

    此刻,入城的范鹏程已经走上了城门楼,见到下方一边倒的局势,内心感慨不已,“这便是安京侯的用兵,双边开战,竟然还有余力让苏州城下大获全胜。”

    “那他亲自主持的双屿岛之战,胜负更不必说了。看来,我疏忽一世,终究是做了件正确的事。”

    ……

    汪顺乘小舟,一路逆流划船却有西风相助,得以逃出生天。

    面露劫后余生的笑意,汪顺力竭的靠在了船舱中,与左右笑道:“终究是天不亡我,任凭安京侯机关算尽太聪明,也没算到这西北风助我逃离苏州城。”

    “只要到岸边,我们还有一千人马在守着大船,乘上大船出海,任凭神仙下凡也别想再抓住我们了。”

    “今日之仇暂且记下,日后我定然会加倍偿还!”

    侍卫们也都松了口气,方才的局面太过险恶,若不是汪顺反应迅速,找到一条生路,他们如今也都该是身首异处了。

    听闻汪顺的豪言壮志,也都连连奉承。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等埋伏将军都逃了出来,等我们再回到双屿岛招兵买马,没几日的功夫又能聚集起一拨人来,到时候所有大昌下海的船只,我们都要劫掠一空,让安京侯领略了我们的厉害。”

    汪顺笑着点头,“安京侯还是少智,竟然以为这小小埋伏就能将我置于死地,我若是他,必然还会设一队人马在江边,等我们登船之时用火箭齐射烧毁船只,如此便是插上翅膀也难逃了。”

    侍卫们面露愕然,十分警惕的带着汪顺从船上走下,来到码头处乘船,却也没发现这里有埋伏。

    待登上大船之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果然如将军所言,安京侯少智。”

    却听汪顺此刻皱眉道:“若是安京侯也不在此处,他手下也没有多余的兵力,他会在哪呢?”

    有侍卫不禁接口道:“或许是安京侯不善战阵,一直在幕后?”

    汪顺摇头,“岂不知安京侯是军功卓著才飞黄腾达的?不是那些四王八公家纨绔可比的。”

    大船缓缓开往江面,汪顺也舒出了一口气,虽然没想明白安京侯在哪,但终究是活下来了,这便是好事。

    可就在大船拔锚之后,来到江心,不远处一声轰鸣,整艘船只便剧烈的摇晃起来。

    汪顺脸色大变,“有炮?”

    一股硝烟味弥漫开来,很快便有甲板上的水手入内通报道:“将军,有一艘炮舰就在我们旁边。”

    轰!

    又是一声,船只被砸穿了个大洞,船只震颤已经不受控制了。

    而后便是漫天火雨倾泻而来,船上到处迅速烧了起来。

    被炮火震倒的士兵赶忙起身,取水灭火,可火势在风吹之下,只会越烧越大,根本无法扑灭,船帆更是已经付之一炬,主杆也被破坏倾倒,大船已经走不动了,只是随波逐流,渐渐向东侧的船只靠拢。

    无数人弃船跳水,可这是长江天险,寒冬季节夜晚的江水更是有如冰锥刺骨,跳入江中已与寻死无异,哪算得上是一条生路。

    又是几声炮响,汪顺的脸色渐渐发白,没想到安京侯还留有后招,而且这后招竟然是炮舰,何时听闻大昌有炮舰了?

    若是有这等厉害海舰,双屿岛恐怕也无法安身了。

    而且,既然安京侯不在苏州城墙上,想必就是在对面的炮舰了,汪顺看了看手中武士刀,恍惚一阵,从身上扯出一块儿碎布,擦拭了遍锋利的刀刃。

    “纵横东洋三十载,不想竟被人算尽了,今日我该有一死。”

    暗暗叹了口气,汪顺紧闭双眼,在亲卫的环视下,切腹自尽。

    一代大海寇,就此落下帷幕。

    ……

    翌日清早,

    苏州城的百姓再如往常出入阊门时,却发现有着众多的官兵在打扫着石缝间的血迹。

    临街的铺面门前,还有许多箭矢未有取下。

    这让近来安宁的苏州府,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阊门昨个夜里是怎么了?像是动了刀兵。”

    “听说是倭寇进犯,昨晚被安京侯设下的伏兵全杀了,大倭寇汪顺逃到江面上,船只也被击沉,找到他的时候,他人已经死了!”

    “什么!竟然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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