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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炮轰倭船,平定江南

    冬月十一,

    海面料峭寒风,清早的宁波府码头人来人往,或神色凝重,或行色匆匆。

    停泊靠岸的船只中,有一艘较为奇怪,悬着各色的鲤鱼旗,并不常见。

    而且这船只的船身不小,非是一般的货船,而是能够远渡重洋,抵挡海浪的三桅帆船。

    如果有和西洋人打过交道,便能看出这船只便是仿造佛朗机国的样式,不装配火炮时便是有一定武装能力的商船,若是将船身开洞,也能装配火炮成为一艘海上巨物。

    即便是乘这般的大船靠在岸边,渡边的内心依旧不能平静。

    在他亲眼见证了安京侯的心狠手辣之后,船一日不驶出大昌,他的内心便一刻也难以安宁。

    鬼知道安京侯还有什么谋划?

    “这可恶的赵德庸为何还没赶来?”

    渡边让船只停靠在这边,等的便是江浙的丞相赵德庸。

    他当然是想越快走越好,可这是安京侯的要求,若是不等,恐怕他也出不了大昌。

    渡边已经知道安京侯的厉害,不敢违逆安京侯的意思,只好乖乖按照安京侯事先的吩咐,与赵德庸一行人取得联系。

    适时,船长佐藤隼人来到甲板处与渡边问候着,“在下不知是哪里招待不周,让使者大人的脸色如此难看?”

    渡边皱了皱眉道:“没什么不周,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回去。”

    佐藤隼人更是不解,“使者大人是担心海路?放心,船上都是极有经验的老水手了,路途中一定会平安无事。”

    “不是担心海路,我只想尽快出海,大昌不安全。”

    佐藤隼人不由得笑道:“使者大人多虑了,即便这里是大昌,也没人能将使者怎样。我们的船只在大昌的水道中肆意行驶,河道衙门从来就不敢监管,最多是警告而已。”

    “而且,据我所知,大昌如今还没有像样的舰船。我们的船走起来,他们便是想追也追不上,而我们船头的这支撞角,还能够轻而易举的破开阻拦。”

    佐藤隼人对自己的船只极有自信,非但如此,在海上纵横多年的他,已经将大昌官员的脾性弄得十分清楚了。

    大昌官员奉承的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挑起国家间的纷争。

    即便是自己一方有违规在先,大昌官员也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事人一样。

    他这艘船更是倭国国家级的船支,全国都没造出几艘,可以悬挂幕府的旗帜,地位更是超然,谁敢对他不利?

    只是渡边丝毫没被他安慰到,还是一脸急切的望着岸边。

    佐藤隼人又问道:“若是使者大人急着离去,我们现在开船,何必等一个大昌人?”

    渡边赶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还是再等一等吧。”

    再过了几盏茶的功夫,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到了几驾马车停靠在了他们船只的近处。

    打起轿帘,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被几个中年人扶了出来。

    “敢问可是渡边阁下?”

    听见下面人呼唤,渡边也立即让人放下船板,方便这一行人登船。

    难怪人来得迟了,竟是拖家带口而出,渡边满心的无语,这人真不打算再回到大昌,要举家迁徙到倭国?

    真是异想天开,作为幕后黑手,安京侯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

    渡边暗暗的摇了摇头,便见得车队排起了长龙,一架架挪上了船。

    仔细打量,马车上还携带了不少金银珠宝,甚至还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似是赵家子弟哪一房的姬妾,将周遭水手看得艳羡不已。

    早先遭受了苏州战事的精神冲击,这两日又是舟车劳顿,赵德庸瞧着面色发白,没什么精气神了。

    等到登上船只,倒是徐徐吐出了一口气,似是悬在胸口许久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爹,我们终于上来了,有救了。”

    赵德庸最宠爱的幼子在一旁搀扶着他,还激动的颤抖了几下手臂。

    赵德庸叹道:“是使者大人搭救,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去取那一车财宝来,分给使者大人。”

    赵德庸继续往前走着,拖家带口的来到渡边面前,先行了一礼,“多谢使者大人,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渡边也挤出了些笑脸,道:“赵相客气了。”

    赵德庸摇头叹道:“往后就没有赵相了,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说着,赵德庸又用手指着身后自家的女子道:“我这有几位孙女还是待字闺中,若是使者不嫌弃,看上哪一位可以迎入门,做一房姬妾。日后在东瀛国,还望大人能够提携一二。”

    赵家的女子娇生惯养,相貌或许没太出众,可这仪态是十足的富家千金。

    若是在旧时,便是渡边也攀不上人家一个庶女,而现在却能让他随意挑选,其中内涵不言自明了。

    一眼略过,女子都垂下了头,更有些眼角还有泪痕。想来也是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前路未卜,也难让她们心安。

    但渡边并不是个好女色的,而且在他眼中,总感觉这个赵德庸即便站在这里,也与死人无异,哪敢攀这门姻亲。

    渡边连连摆手道:“这就不必了,说来惭愧,鄙人惧内,还未有一房妾室。”

    赵德庸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惧内并非惭愧之时,看来使者大人是觅得佳人,恩爱百年。”

    始终在一旁观望的佐藤隼人突然站了出来,与赵德庸笑问道:“使者大人惧内,我倒是还没成家,不知赵相能不能赏脸给我几门姬妾?”

    众女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任谁也不愿意在异国他乡还要委身一个倭人,与家人分离。

    赵德庸看向一旁的渡边,求问道:“这位是?”

    不等渡边介绍,佐藤隼人应道:“我是这艘舰船的船长,这艘船如你所见,刚猛无比,若是装填火炮,威力更是无穷,是我国三大战船之一。”

    既然是个武将,而且是这么重要的位置,按照大昌的规制来看,此人少说也应当是个勋贵门第了。

    竟然如此好搞定,赵德庸立即道:“那也好。”

    随后又与身边家人吩咐道:“之前太过怠慢,再取些金银来一并送与这位为我们护航的船长。”

    佐藤隼人的心里却只有赵家的女子了,眼神来来回回刮着,真是看一个喜欢一个。

    大昌的女子比东瀛的貌美太多,身姿体态都远胜于东瀛的女子,而且这赵家的女子更是其中优等,佐藤隼人当然很是动心。

    一时之间他无法做出选择,又厚着脸皮问道:“能不能多选一个,她们初到异国,也算有个伴。”

    赵德庸脸色一滞,二女共侍一夫在大昌可不算什么好事,周遭赵家的男丁更是愤愤然,以为是欺人太甚。

    旧时赵家在江浙呼风唤雨的时候,他们哪受过这种气,都是他们欺辱别人。

    可眼下他们只有这一条生路,便也只能隐忍不发。

    赵德庸按压住身后的子弟,应了下来道:“船长想得周全,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佐藤隼人满脸堆笑,与身边渡边问道:“既然人来全了,使者大人,我们就开船吧?”

    渡边颔首道:“也好,时辰不早了。”

    船只拔锚起航,赵家子弟被安排进了船舱,此刻都围绕在赵德庸身边,面上皆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有女眷眼中含泪,还不知是哪两个倒霉鬼要为家族牺牲。

    “祖父,我不想嫁人。”

    一个少女伏在赵德庸的腿边痛哭起来,赵德庸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早晚是要嫁人的,我们初到倭国,根基未稳,若是你能嫁这样的好人家也算不错了。这船长大抵是个勋贵之后,不然不会统领这么重要的船只。”

    少女泪眼婆娑,又抬起头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才要逃出大昌?祖父教育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能不能去安京侯面前认错,让他原谅我们,这样我们就还能继续在杭州府生活。”

    不提还好,一提起安京侯的名号,便让赵家人恨得牙根直痒,连赵德庸眼中都锐利了几分。

    “慧儿,别这么任性,府上养你十五年,总该为府上做些什么了……”

    其父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得外面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让赵家人皆是脸色一凛。

    赵德庸顿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与左右后辈道:“扶我出去看看。”

    再次来到甲板上,入眼便见得倭人在列队,而这些人一眼便能分辨出是有操练过的士兵,非是普通的水手,而一旁的木箱中放了许多武器,似是在整军备战。

    “使者大人,船长,这是怎么回事?”

    赵德庸走来两人之间,一脸担忧的问着。

    渡边的脸色十分难看,与赵德庸道:“有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安京侯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赵相在此处乘船,竟率军队在海面上追赶。他们的船只更大更快,再有不过一炷香的时候,我们便进入他们火炮能直射的范围内了。”

    赵德庸膝下一软,好悬没跌倒在地。

    一旁的佐藤隼人连忙安慰着这个未来的姻亲道:“赵相勿忧,量这个安京侯也不敢如何。”

    “此船价值不菲,若是敢发炮打船,我天国不会善罢甘休的,最少要他赔五百万两银子!”

    “来人分弓,便是他们不敢开炮,我们也要威慑对方,让大昌人看看,我们可不是好拿捏的!”

    倭人士兵士气高涨,他们在这片土地肆意惯了,对安京侯也不够了解。

    若是他们知道双屿岛的事,也不敢如此的肆意妄为。

    知道内情的渡边,脸色愈发难看了,不知安京侯是作何打算,但见得那个船帆上巨大的昌字越来越近,心跳也随着越来越剧烈了。

    不多时,便有一艘快船迅速接近了他们的船只,并向船上喊话道:“奉安京侯之命,要求你们立即靠岸停船接受盘查,江浙行省丞相赵德庸畏罪潜逃,无人可以包庇!”

    佐藤隼人怒不可遏,张弓便要射向那个喊话的小卒,却赶忙被渡边喊住了,“不可不可,怎好一照面就动刀兵?”

    佐藤隼人却也急道:“那该如何,总不能将赵相交出去吧?”

    毕竟人家都许了两个女儿给自己,佐藤隼人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而且安京侯是大昌的侯,总不能将他杀了吧。

    所以他心里想的,冒犯便就冒犯了吧,讨好了这个姻亲才是眼下的关键。

    赵德庸才恢复些血色的脸,此刻又被惊的煞白,急道:“使者大人,不可停船啊,万万不可,安京侯狼子野心,一但停船还不知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再看向一旁的佐藤隼人,赵德庸又恳请道:“若是今日能逃出升天,究竟嫁与将军几人还可以再商议,嫁妆赵家定也出多份。”

    佐藤隼人大笑道:“赵相真是客气,既有此言,我今日定会拼死护你周全。”

    “来人,放箭!”

    此刻渡边再想拒绝却也来不及了,毕竟他只是身份尊贵,并没有掌兵权,佐藤隼人会听他的,但佐藤隼人手下的士兵并不会。

    一阵箭雨飞过,快船上的士兵只好调转船头退走。

    佐藤隼人面上十分骄傲,道:“大昌军队想来如此,雷声大雨点小,只会口头警告,却从来不敢真的刀剑相向。”

    赵德庸松了口气,此刻人家贬低自己国家的话,却不知为何,在此时的赵德庸耳中竟是如此顺耳。

    可没等两人高兴多久,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一颗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只可惜方向略有偏移,没有打中船只,沉入水中卷起百丈波涛,冲天而起。

    赵德庸大惊道:“船长,他们开炮了这怎么办?”

    才夸下海口,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佐藤隼人只好硬着头皮道:“扬帆提速,他们只是警告,不敢打中船只,我们快速出海,茫茫大海之间,他们再想拦截也做不到了。”

    船只拉满了船帆,要满速行使时。

    后方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炮声,有海战经验的人皆知,第一发是为了校准,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佐藤隼人面色一滞,顷刻间甲板便被炮弹砸穿,燃起了熊熊烈火,船尾更是受损严重,三角帆被完全破坏,即便是行驶出海,已经无法通过掌舵来调整船只的行进方向了。

    这意味着,他们今日肯定走不了了。

    原本还在甲板上列阵以待的士兵,此刻大多都是非死即伤,熊熊烈焰之下,还需更多人出来灭火,否则这艘花费巨大价钱制造出来的战舰,便要在这海面上完全焚毁。

    渡边被巨大的冲击波吹的撞在了一旁的护栏上,捂着后腰,爬起来忙道:“快打白旗呀,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而佐藤也是被弹片划伤,手臂渗出血迹,一脸的飞灰。

    此情此景之下,任凭他再嘴硬,也只得听从渡边的话了,他们现如今不是大昌炮舰的对手。

    “大昌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炮舰,待我回去禀报神君,定饶不了他们。”

    佐藤隼人并不服气,他们的船只没有装配火炮,这不是一次公平的海战。

    可人在屋檐,也只好低头了。

    当白旗打起之后,对方重新装填完的火炮也没有再发射出来。

    船上的人皆是跑出来救火,只有赵家的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各个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倭船一靠岸,便被大昌军队迅速围了起来。

    渡边信之介,佐藤隼人带着一倭兵举着双手从船上走了下来,伴随着他们的还有赵家。

    岳凌从阵中走出,眼神微眯,冷声道:“赵德庸,陛下对你不薄,你就如此报答陛下的恩情?卖国通敌,竟还要一走了之,该诛九族!”

    赵德庸望着这个一直以来暗中较劲的对手,这还是二人的初次相遇,却没想到,他已经如此狼狈之相,正如丧家之犬。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几次三番的被安京侯打乱自己的布局,此刻依然是无力回天了,赵德庸也丧失了生的希望,一脸的颓气。

    再看雄姿英发的岳凌,赵德庸心中万分怅然,一个这般的少年,就让他束手无策,无法应对,等到他再返回京城,开始主政时,还不知是多少人的噩梦。

    一想到他不会是唯一受苦受难的人,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重蹈他的覆辙,赵德庸的心情一时竟还好受了些。

    赵德庸抬起头问道:“安京侯,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赵德庸的死和赵家的覆灭是无可争辩的,这个打算,当不是询问岳凌该如何处置他们,思忖片刻,岳凌道:“天下大同。”

    赵德庸闻言一怔,片刻又是苦笑,“好一个天下大同,此乃我不如你之根源所在。”

    赵德庸心服口服,岳凌也没有作践刁难他的念头,这不是君子所为,又看向一旁熟悉的渡边,岳凌欣慰的点了点头。

    渡边一脸惊恐的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正不知如何开口,可对方就好似从未见过他一样,又怒喝道:“大胆倭人,竟敢庇佑大昌恶犯,射杀我朝将士,按律当斩!”

    渡边身子一颤,连忙跪地恳请道:“我们是遭赵德庸蒙蔽,被钱财收买了,还望安京侯能网开一面。”

    岳凌又冷哼了声,“既然如此,赔付我军的损失,准你们离开大昌,以后再不许入境。”

    佐藤隼人瞪大眼睛,愕然道:“什么?”

    他还从没听说过如此无礼的要求。

    一轮炮火过后,他的士兵死的死残的残,活下来的半数都不到,船只还遭受了重创,竟然还要他反过来赔付大昌军队的损失。

    大昌军队的损失,也就是那艘快船被扎的如同刺猬一样,但也没伤到几个人,能有什么损失?

    佐藤隼人偏头哼了声道:“恕在下愚钝,不知大昌军队有何损失赔付。”

    岳凌目光偏移,踱步来到出言人的面前,大义凛然道:“四桅巨船追击百里,这损耗难道不值个一百万两?齐射火炮六十发,不又是一百万两?快船受损,士兵受伤,不也得一百万两来赔付?”

    “我们在海面开战,堵塞了往来航道,一时无法恢复,导致大昌商户行商受阻,难道不值个一百万两?”

    “这合计便是四百万两,四这个数字不好听,凑个整,五百万吧。”

    佐藤隼人眼睛越等越大,他竟不知闻名遐迩的安京侯脸皮竟然这么厚,这竟然还要五百万两白银来让他们赔付。

    殊不知,岳凌的宗旨对待外族,从来不会讲礼节,尤其是倭人。

    外族尊崇的可不是孔孟之道,也不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唯一能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便只有拳头比他们大,将他们打痛了才行。

    而且在打痛之后,还不能轻易扰了他们,这样他们才明白你有多不好惹。

    渡边伏地哭道:“我们没这么多银子。”

    岳凌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们要送信回去筹集银子来赔付,否则这艘船,便就抵押在这里了。”

    佐藤隼人愤愤不平道:“这种战舰我天国也只有三艘,怎能抵押给你?”

    “那你就交银子。”

    佐藤隼人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安京侯讲理,好似也没讲。

    眼见着岳凌就要拔剑了,渡边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就按照安京侯所言处理吧,我们试着让人回国筹集银子。只是还需安京侯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能就地修船返航。”

    岳凌颔首道:“这是小事,不过出钱雇佣此地的百姓做工,必须要高出市价。”

    佐藤隼人又不禁问道:“这是凭什么?”

    “只凭我大昌是以农业为重,百姓不种地为你们做工耽搁了农忙,得影响多少人的衣食?难道不该出高价?”

    佐藤隼人哑口无言,自己挨了一顿毒打,道理却好似都在对方那边。

    岳凌再一挥手,与左右士兵道:“将赵家所有人押上船,送入京师,让陛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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